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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生在獅子山共和國的內亂,政府軍與叛軍為了利益衝突而互相對抗,參雜著鑽石商與武力幫派的勾結與強迫勞役的礦工們的悲苦情感。
一座座的村莊被燒燬、滿滿的鑽石從地底發掘出來,而人民的生活卻沒有變好。圖利的是軍隊、商人,留給他們的只有無期限的勞動,或是起身反抗,為了不讓自己受苦而成為革命軍。
雖說是為了人民而戰,為了國家而戰,卻帶來更多流離失所的難民與無辜的喪生者,強迫他人從事他們從前最不願意接受的,挖掘鑽石。
到後來西方國家介入,南非介入,也有許多傭兵受僱於走私軍火、買賣鑽石的工作,而艾契就是其中一位。
他遇見了擁有粉紅鑽石的索羅門,他想藉由這個可以讓他脫離戰火頻繁,貪汙與腐敗充斥著的非洲。
索羅門有著幸福的家庭,卻在革命軍的破壞下失去了居住的村子,而現在他要使用它以拯救他的家人,換得自由與安全。
美國的女記者曼蒂,帶著理想來到非洲,想針對非法鑽石的交易以報導的方式呈現在大眾面前,以阻止這種犧牲人命換取金錢的行為。
這三個人在這塊大地上,各有著自己的信念,有想追求的目標,雖然彼此各有衝突,卻漸漸的能互相理解並接納。
坦白說,艾契一開始只是想利用這兩個人,想經由索羅門的鑽石得到財富。許多人認為他沒有道德標準,眼裡只有利益與,與曼蒂的關係也只是交易報導的必要資訊和通行的便利。但在共患難的關鍵時刻,他呈述了從前的生活環境是多麼的殘酷,以及雙親慘不忍睹的下場,成就了現在只為自己而活的傭兵。也拼了命去保護曼蒂等人,勸黎曼蒂離開非洲,幫助索羅們找到親生兒子,這已經不是他原本的目的了。
最後,在逃脫之際,艾契中了槍傷,最後嚴重到無法成功翻閱山谷。他拒絕了索羅門的幫忙,因為他知道拖累他的速度會失去所有人的性命。拿出在口袋裡的粉紅鑽,看著好一會兒,把鑽石放在索羅們的手掌上。
艾契:「拿去吧。好好的使用它。」
索羅門:「我以為你要把它從我這裡偷走。」
艾契:「是啊,我有這麼想過。」
兩人會意的笑了一下,但也知道艾契要捨棄他自己,成就索羅門的家人團聚的願望。
在臨終,也與曼蒂通了第一通,也是最後一通的電話,請求幫他完成索羅門,同時也是他的心願。
索羅門曾經說過:
「白人都想要我們的鑽石對吧?但是為什麼非洲人得互相殘殺呢?」
「有人說,黑人天生就有毛病,讓白人統治比較好。但是,我的兒子是好人。」
「我的兒子是好學生,他每天走五公里去學校學英文,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醫生。」
身處於欺騙與狡詐的世界中,索羅門是最單純的一股清流。或許他的生活環境沒有這麼複雜,不需要知道什麼是利率,在他們的村莊週遭有黃金和象牙可以使他們帶來財富,過更好的生活。
他只期盼有一天他能找到兒子,並帶他歸來。
在一天夜晚,他潛入礦坑前的基地,發現了他長久以來找尋的兒子迪亞,但已被灌輸軍事思想的他看見爸爸,只說著:
「我不認識你,你滾開!」
「有敵人、叛徒!」
即使受到這樣對待的他,當兒子的生命受到威脅時,他也不得不聽令說出鑽石的藏匿點。
而在一次成功解除了軍隊要脅鑽石的危機後,面對舉起手槍的迪亞,索羅門緩緩的說道:
「你是我們的族人,迪亞凡狄,你是個愛上學,愛踢足球的孩子。媽媽和妹妹、剛出世的孩子都等著你。」
「我是你的父親,我很愛你,我要你回來,再當我一次兒子。」
這段沒有虛假,真情流露的話語,讓這對久逢的父子,再次感受到家庭的溫暖。
曼蒂常常在戰地擔任報導員,即使那裡到處都是戰火波及的區域。
當他遇見艾契,她知道這是一個知道內幕的人,想求助他的幫忙,卻也同時知曉他更急需助力的處境。
看不起艾契為了衝突鑽石(有戰亂的非洲國家所產的鑽石)交易而對許多的人死去的作風,希望能用身為記者的力量解除這個危機。但是在看見索羅門在難民營與老婆因兒子被抓走而絕望的景象,卻只能藉由文字描繪作文章,也看不起自己。
感嘆著打非洲的慈善廣告時總要播出難民們斷手斷腳,蒼蠅在堆積的屍體上飛舞著的圖片和切實的文字,以吸引他國人的同情、眼淚、少許零錢。
對於艾契,也慢慢明瞭自己的生長背景遠比他來的幸福,而理想與現實的價值觀就在此作了分歧,或許更切身體會了什麼。
最後她只能坐上離開非洲的飛機,看著艾契等人尋找鑽石。
曼蒂:「你要去找鑽石?跟索羅門?」
艾契:「對,鑽石是我的,沒有找到它我不能走。」
曼蒂:「你真傻。」
但是,看著他那雙堅定的眼神,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了。她只能回到遙遠的倫敦,期待給艾契的電話號碼能起作用。
「你會打給我嗎?」
「會啊,找到電話我就會。」
「才怪呢。」
想想艾契最後跟曼蒂通話的時候,就是最後的訣別了,雖然他沒有得到鑽石,沒有辦法跟曼蒂在一起,成為男女朋友,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。艾契看著自己完成索羅門的心願,也有曼蒂這樣在乎的人,原本以為被黑暗籠照的非洲,頓時才發現其實是這麼的美。
他的犧牲,與曼蒂的報導,加上索羅門的證詞,促使了「慶伯利機制」的通過,禁止衝突地區的未認證鑽石的出口與進口,希望能夠讓血鑽石的輸入管道徹底解除。
雖然實際上這種現象還是存在。
「如果人們知道他們所購買的鑽石會使非洲的人民喪生,那麼他們就不會去購買。」
儘管如此,沒有採礦這個工作,即使少了暴力的奴役,當地的人又能賺到多少錢養家活口呢?這是一個最現實的問題。
最後,讓我所感嘆的便是班傑明所說的話:
「好人與壞人的差別便在於做了什麼事,就算是壞人有好的心態也有意義,沒有人一生下來就知道對錯的。」
這讓我一直在思考,在這個大沖突裡,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,如果一直記著對方從前所做的壞事,將其認定成壞人,那這個世界就永遠沒有和平,何況是非洲?因為白人在以前曾奴役過黑人,視其為奴隸使喚、買賣、凌虐,歷史的罪孽延續到現代,如今購買黃金、象牙、鑽石等非洲出產的名貴物質,大部分都是白人,而極窮困的非洲人為了生存而互相搶奪資源,部落與部落之間的內亂仍然持續著,即使被劃分在同一個國家也是如此。
我只能說,這是一個無奈。但在遙遠世界的我們來說,這只是一則眾多新聞中的一則報導,只佔了10分鍾的篇幅。你能選擇好好的瞭解它,並感受其心境,但老實說,你根本無法幫上任何忙,就像慈善廣告中的觀眾。你也能很快的就遺忘這件事,因為有更多更多的新資訊要讓你知道。
這部片不僅表現出人性最大的自私,也有最大的無私,愛是社會最需要的,也是最缺乏的元素。冷眼旁觀總是成為大部分人的選擇,但又能如何怪罪他們呢?
每個人都是記者,用雙眼見證這世間所發生過的任何事件。你可以像一般人一樣,當做飯後的閒話家常,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伸出援手。
這值得深思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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